二楼的走廊还是异常安静,厚厚地毯吸收了所有的杂音。
只剩下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陆文宴朝前走了几步,猛地推开了那间房的木门。
“砰”
巨大的声响在房间里震荡,躺在地上的女人竟然无知无觉。
“别装死。”
他站在门口声音冷冽。
那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的。
听见动静的张妈已经跑上来,张嘴就喊:“少爷!您怎么半夜跑上来?要感冒的,您快回去吧!有什么事叫我来,她感冒了,问我要了点感冒药,吃了就睡着了,别再传染您了!”
陆文宴黑眸结了一层冰凌,他侧过头盯着张妈:“是么。”
张妈本来想说是,结果被他眼神扫过,不自觉地结巴起来:“那肯定……她没什么大事…”
张妈支支吾吾的。
陆文宴眼神又落在哪女人身上,朝前走了几步,站在她身边。
用脚踢了下她的小腿,“吭声。”
从天都回来就又是装哑巴又是装死的,当初闻玉兰死的时候都没见过她这副德行。
呵,说到底还是因为景申那个男人吧。
“又是时醉又是景申,”他脚尖停在她小腿边上,“你可真是能耐……不过现在你被我困在这里,怎么他们人影都不见一个。”
他半蹲下身子,冷笑一声,“还在装聋?你这么喜欢那个时醉,也没见他来看你一眼,你说你是不是贱啊。”
女人还是不说话,连睫毛都死死地沉着一动不动。
“说话!”
陆文宴声音里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,他伸手就去抓她的脖颈。
触手一片滚烫。
这女人真的在发烧?
他眉头猛地皱起,用手去碰她的额头,犹豫了一下,又去探她的鼻息。
“喂!”
他又推了一下她胳膊,女人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全都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