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子像是火烧一样,带着宿醉的干涸,眼睛也不大清楚。
正要坐起身叫人,谁知道身边正趴着个衣着整齐的姑娘,她就坐在床边的地摊上,脑袋歪着靠在床沿。
他长眉一瞬间皱起。
陆文宴自小就有洁癖,自己的卧室除了闻清那蠢女人之外根本没人敢进去,现在这个陌生人趴在他床边,压制不住的火气顿时冲醒了宿醉的混沌。
“出去。”
他嗓子沙哑,那女人被他的叫声惊醒,兔子似的直起身子,睁圆了眼睛看着他。
“你……你醒啦。”她有点害怕似的,往后退了一下,“昨晚见到你醉倒在江边,我就……把你带回来了,那个,这是我家,我就不用出去了吧……”
陆文宴眉头皱得更深,转头想说话。
那一瞬间,他突然愣住。
女人被他的眼睛瞪得脸颊发烫,“你,你看什么。”
他转过头,垂着眼睫盯着自己的手指。
“你长得,很像一个人。”
女人有点摸不着头脑,“谁?”
谁……
她像极了十年前那个蠢货的模样……
心底里泛起一阵细密的酸疼,陆文宴深呼一口气,把那些该死的情绪压下去。
“没谁。”
他准备掀开被子,准备下床,“昨天谢谢你,我会叫我助理给你酬劳,给你换张床。”
陆文宴摸了自己的西装就准备走人,不过还没走出大门,又被那个陌生女人叫住。
“哎!我给你煮了粥!喝完再走吧。”
他回过头。
走廊尽头的女人惶然间还是初到陆家的模样,笑容纯净的像朵不染尘埃的栀子。
陆文宴鬼迷心窍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