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申脸色越来越差,他瞪着那个银发老太大声质问:“看陆文宴的意思?我看你就是想弄死闻清!说得这么好听,打的都是自己的算盘。陆文宴他也是真可怜,他一点选择权都没有吗?”
他声音虽高,可底气不足,易美茵只是淡淡瞥他一眼,“这里轮不到你说话,叫你大伯来。”
“我……!”景二少顿时被噎得满脸通红,“反正你这样不对,叫我大伯来你也不占理!”
“占理?”易美茵轻笑一声,“什么理?我就是理。”
这老太太只是微笑着看了景申一眼,景二少顿时吃瘪,他家情况复杂,要真是惊动大伯,那他们这一支恐怕会更不好过。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也就算了,要是连累他爸爸他家人……
老尹看景申脸色发白,赶忙把他拽到身后,斟酌着词汇跟易美茵商量,“易总,是这样,抹掉一个人的记忆可不是件容易事,尤其您这种要求的,确实很难操作……”
“我带了医生来,只是你比较了解时醉的情况,我叫你去做辅助。”
“呃……万一没操作好……”
“尹医生,我不想再听这些推辞的话了。”易美茵脸色微沉,“若你答应帮忙,将功补过,那还好说,不然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只是扫了他们两个一眼。
老尹撇撇嘴,“行吧。”
景申还想要再说什么,被老尹一把拦住,微微摇头低声跟他说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他知道自己在这个老太太面前没什么话语权,可是一想到时醉可能就这么要永远消失了他就觉得心脏疼。
他失魂落魄的退出icu的走廊,站在医院门口发呆。
忽然又想起什么,又脚步匆匆地赶去另一个病房。
普通病房里的闻清还在沉睡,护士见他来了,赶忙让开床边的位置跟他汇报:“景少,这位小姐没什么大事,就是感冒加上贫血,需要休养。”
“哦。”
他弯着身子坐在病床边,病床上的女人小脸苍白的几乎透明,连睡觉都不安稳,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,喃喃地还在小声叫着时醉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