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尹背着手,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闻清的眼睛,“闻小姐,说实话,情况不太好,你能形容一下你被那个……陆文宴喂的什么药吗?”
闻清其实早有心理准备,陆文宴一直都是个心思缜密的人,既然他要她瞎彻底,就不会给她留机会治好。
她眼睛酸涩的厉害,连忙低下头,声音闷闷的,“很苦,吃完很晕……我记不大清了。”
“我没听过这种药,不过看你的眼睛,要治疗的话,已经太晚了。”
“哦……我知道了,谢谢……”
老尹对她这幅信以为真的失落样子倒是觉得有点不忍心,刚要说话就被时醉的凌厉眼神逼着住嘴,他有点同情地咳嗽两声然后劝慰她:“好在有人愿意一直照顾你,你尽早适应吧。”
说完他冲着时醉撇撇嘴,就转身出门去了,临走之前还十分贴心地把房间门关好。
房里只剩他们两个。
时醉单膝蹲在闻清面前,黑色瞳仁里隐隐有一股压不住的狂热,“还疼么?”
若是放在以前,闻清是个绝不轻易说疼的人,不过今天她的感觉有些不一样。
这个问她疼不疼的男人,给了她足够多的安全感。
于是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,哽咽着说:“疼的……很疼。”
话音还未落,她就被时醉圈进怀里。
他身上有些淡淡的烟草气息,一向不喜欢烟味的闻清这时候竟然觉得这味道让人安心。
她脑袋轻轻转个方向,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,可是一转动,忽然有股隐约的香水气息飘过来。
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。
这味道……是陆文宴身上的。
男人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常,轻声问她:“怎么了?头疼吗?”
闻清被这声音拉回现实。
她可真是想多了,要是陆文宴,他想报复自己比碾死蚂蚁还容易,根本不用耍这种一人分饰两角的把戏来戏弄她。
“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