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清倒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，时醉回答她的口气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，她松了好大一口气。
她被护士一路牵着，男人的脚步声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，这叫她莫名心安。
进了检查室之后，家属要留在外面，她一个人站在室内配合医生做检查前的工作。
正换衣服的时候，身边跟着的小护士像是再也按耐不住，斟酌着词句问她：“外面那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吗？”
闻清有点猝不及防，“啊？应该……不是。”
“什么叫应该，你们俩刚才吵架了？”
“也不算吵架吧，”闻清听得出护士的疑惑，“怎么了？他脸色很难看吗？”
“嗯……确实有点难看，你家里其他人呢？今晚给你挂的点滴比较特殊，要有家人陪着过夜，随时看着些比较好，他……行吗？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家里人了，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
护士撇撇嘴没再问，她瞧着那位先生的脸色，实在是不像能安安稳稳陪夜的。
一通检查做完之后，闻清又被护士带着走出检查室。
门外似乎没人在等她。
闻清咬着嘴唇压住心里的忐忑，以前每次见时醉，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突然失踪，等过上个十天半月的再出现。
她之前从没问过他去哪了，因为她不关心也不在乎只想着要逃离。
可今天，他突然不见，闻清的心脏像是空了一小块，冷飕飕地。
护士见她脸色黯然，赶紧安慰道：“没事，那位先生可能被医生叫走了呢。就是我们护士人手不够，不能整夜看着你，你今晚别睡太死，一觉得不舒服马上按护士铃知道吗？”
闻清点点头，跟着护士回到病房。
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，呆呆地睁着眼睛，竖着耳朵在努力分辨走廊的各种脚步声。
听了许久，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