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橱外的声音越来越乱。
闻清呆呆地站在原地,心里那个早就破了个洞的地方,有凉风呼啸而过。
外面的女人呢呢喃着喊着陆文宴的名字,陆文宴回应着她。
闻清一直觉得自己不爱陆文宴了,可没想到……在心里扎根了十多年的小树即使死了,也很难连根拔除。
时醉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,看来还真是没说错。
她默默听着壁橱外的声音,咬着嘴唇,只觉得喉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……
“滚。”
男人喉咙间溢出几声艰难的低吼,“滚!”
“文宴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“你现在滚出去,我可以不追究,不然的话……”
陆文宴微微抬起眼皮,漆黑的眸子散发出的慑人气场叫余琴琴后背一凉。
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她做了他的舞伴,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的酒杯里加了些东西。
一口酒之后,这男人看她的眼神果然变了。
她压着心里的激动,躲过别人的注目将他带来这间早就开好的房里,眼看就要到最后一步了。
“文宴!我比林琪差在哪里了!”余琴琴眼睛红彤彤的,不管不顾地吼起来,“她都悔婚了,她都不要你了!你还想着她吗?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!”
林琪?
陆文宴脑子昏昏沉沉的,全是一个女人的影子,可那影子似乎不是林琪……
“文宴……”
余琴琴的红色晚礼服已经脱下大半,她扭着腰肢贴上来,“你看看我吧,我真的好喜欢你……”
“不要……让我说第二次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余琴琴被他的声音震慑,身体都跟着僵硬起来。
“现在,滚。”
陆文宴的视线都有些模糊,浑身燥热,他终于失去耐心,猛地起身拽着那女人的胳膊,就跟扔一袋垃圾一样,直接丢出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