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筝这不提倒好,一提还差点把华景阳给气吐血了,一手捂着胸口,一手颤指着她,张着嘴,老半天没吐出一句话。
何卫看了也干着急,劝着道:“相爷息怒,息怒啊。”
而且再转向华筝,求道:“大小姐,求您了,别再气相爷了,相爷为了您的婚事也操碎了心了,若非相爷极力相推,您也未必能如愿嫁入摄政王府。”
挑了下眉,华筝反而露出一脸不屑,甚至还带着丝抱怨,“没事找事,好好的为何非得要让本小姐嫁?难道本小姐一脸恨嫁的样子吗?父亲,筝儿从未说过想要嫁人,是您一心想要保住自己在朝中的地位,逼着筝儿嫁的,丞相府没这实力和能力,便不要想着攀附这权贵。”
“什么叫做丞相府没这实力和能力?你也不想想,你有今日可是丞相府给你的,你与摄政王爷的婚约,也是在丞相府的支撑下得来的,你非旦不敢恩,还敢跟本相叫嚣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华景阳怒难泄,拍着案桌啪啪作响,恨不得将华筝给掐死。
“错了,当年这婚约先帝是因何而赐,父亲应当清楚得很,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,这世上,没了谁地球照样转着,嫁妆之事,筝儿从未想过让丞相府出的,既然父亲如此较真,那一切便按紫烟妹妹出嫁时的标准来置办,否则本小姐不嫁!”
华筝也很生气,华景阳为了权势卖女,她已经看得淡了,可没想到他卖女就算了,还想把女儿的嫁妆都省了,省了也无所谓,连这聘礼也想吞了。
还真的把她当软柿子,随便捏!
说完,华筝甩手,转身,留下一个帅气地背景给华景阳便离开了。
华景阳再次成功的晕倒,随即书房里一阵兵慌马乱,就连杨嬷嬷也不敢久呆,生气引火烧身。
回到南苑,杨嬷嬷把华景阳责备华筝之事全都告诉华老太,当然华筝的态度也一并告之。
华老太年纪虽大了,但心还是如明镜,对于现今的一切,可以说是华景阳咎由自取的,怨不得华筝如此对他不敬。
唉叹了一声,华老太无力的喝了一口燕窝粥道:“撤了吧,日后不必再熬燕窝粥给老身食用了,荣华富贵如浮云,老身都已半个身子进黄土之人了,食了也是浪费。”
杨嬷嬷看着回到京都后反而日渐清瘦的华老太心里也甚是难受,要不是身份不允许,她还真的想跟华老太说不如回庄子去。
“老夫人,再食用些吧,今日您一睡便到黄昏时,午膳都未用,如今午膳已过,晚膳未至,若不食用些粥,您的身体如何扛得住啊。”
这些年,杨嬷嬷尽心侍候,原本就已两鬓白发在侧,如今也跟华老太一样,银丝满头了。
两个垂幕老人在这南苑里相怜相惜哀叹。
“不了,若不想浪费,你便喝了,”华老太将粥再次推了出去,见杨嬷嬷还想劝,便阴阳怪气地道了一句,“你若嫌弃,老身也不会勉强你的。”
“老夫人说的是什么话,老奴何时嫌弃过,这不您不食用,老奴食下心有不安,不踏实啊。”杨嬷嬷拍着胸口难过地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