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筝优雅地坐在萧墨寒和白玉子议事的房间里,安静地品着茶,尝着茶点,没有一丝想要离开的意思。
甚至对于萧墨寒的保证,她也未作出回应,就像这样子的对其而言没有任何的作用力。
白玉子忍不住,一双乌黑鎏金的眼看向华筝,替萧墨寒美言道:“小师妹,大师兄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,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,此事大师兄会给你一个交待,你稍安勿躁。”
华筝这回可就得意了,平凡的面容下也难挡其淡雅脱俗的气质,肆意地笑容里藏着妩媚的妖娆,“既然画像是睿王所画,那本小姐是不是该谢谢睿王,将本小姐画得如此美艳绝伦,惊鸿难忘,这神韵,若非看到画像,还真的不知道原来本小姐也有如此迷人的一回眸,三师兄,你说是不是?”
华筝强调画像中的女子之美,并非为了赞叹自己,而是在指责萧墨寒,因为这画像是萧墨寒从钟离娜兰手中得来的,可能从萧墨寒手中夺物,甚至还能精准的将她的行踪告知那些被人蛊惑而来的“仇人”,那全都是萧墨寒的错。
其实她也不需要一个交待,严岩,她是不会放过的,哪怕她不想要杀人,可她已经一忍再忍了, 严岩还是不肯放过她,那便别怪她出手了。
连同李华的份,一并报了!
“华筝你别乱来啊,其实大师兄也很为难的,毕竟严岩是萧家忠仆,严家世代侍奉萧家,守护着萧家的家业,可谓劳苦功高,你……”
换了张脸的白玉子掩去他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,可这一着急,故意压低的沙沙沉声变得急切清雅,“总之,你放心,大师兄不会让你有事的,你莫要多想。”
“三师兄,还记得当年他让你带我离开京都,让我莫要多想,结果呢?严岩要杀我,如同五年前那般,当年在香山发生的事情,你们不是很想知道吗?若我说当年严岩要寒杀了我,可寒下不了手,为了救我,被严岩伤重,而我为了求寒也因此被九转金针反蚀,身体几近被掏空,离死不远矣,你们信吗?”
此时,华筝眼眸黑若曜石,深沉若幽渊,敛尽星辰浩瀚,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,不知何时呈现瑰丽的血赤,似在控诉这五年来的怨恨。
可眨眼间,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,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,潋滟魅惑,诱尽苍生。
妖女,也许便由此而来。
但华筝并不在意,既然给她扣上“妖女”之声,她也不想替自己正名了,因为有心之人,哪怕她做再多,也无法摆脱这些人对她的恶意。
华筝的指控,白玉子本能地看萧墨寒。
低垂眼睫,凛冽的寒光如此的陌生,如匕首一般锋利无比,赤瞳里冰冷如寒川,傲气凌人的眉眼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,不知是怒是忍,“此事本王会查清楚,不会让有受委屈,至于那些散布的谣言与画像,本王会诏告天下,此事非实,而凶手也会尽快缉拿归案,还你清白。”
“若我说,我想要的交待是严岩死呢!”坚毅的眸光强势,但伪装之下,还是暗藏着期盼。
萧墨寒如鹰精锐的眸子猛得抬起,与华筝四眸相视之际,却透着深情怜惜,就连声音也瞬间一变,温柔而回,“你是本王的王妃,萧家的女主人,处死一个家臣,你有这个权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