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看着杜公公手里端着的东西,未有惊慌,另未发出求饶,而是依旧我行我素地穿着她最爱的大红衣裳立于安帝跟前,从容地对待一切。
围着杜公公绕了一圈,没有生气,而是抹了大红色唇脂的唇瓣勾起了惑人的笑容,不屑地轻笑出声道:“皇上,您终究还是容不下臣妾了是不是?”
“爱妃,当年朕迎娶你之时,承诺过许一世荣华,情深不变,可你呢?这些年来,朕还不够纵容你吗?在这后宫里,你几乎与皇后平起平坐,可你却依旧不知足,你太让朕失望了。”
安帝痛心地将话说出来,有些话在心里,他也说不出口,生怕说出来,并不是止是贤妃一个被赐死。
安帝还是仁慈了,就算是对贤妃出手了,对于其他人,还是难以下这毒手。
不忍心看到贤妃的下场,可又不得不为了二人多年的夫妻之情前来见最后一面。
安帝知道,萧墨寒是不会放过安王,为了保住安王,贤妃不得不死,否则死之人将会是安王。
“皇上,臣妾有身孕了,你忍心下得了这个手吗?”贤妃将抹了鲜如血的蔻丹之手抚到自己的小腹上,神情十自溢地道:“这也许会是皇上你最后一个子嗣了,你真的狠得了心,下得了手?”
贤妃的自信让杜公公不由得慌张了起来,差点把手捧着的东西都掉出了托盘。
安帝倒是镇定,未有把将此事放在心上,就像这事早就已经知道了那般。
“朕并不救子孙满堂,自愿大安国不毁在朕的手中便足矣,”安帝摇头而回,看着贤妃的眸光甚是失望,“朕遵守了当年的誓言,可你却未尽到身为人妻,人母的责任,你将自己的欲望转嫁到安王的身上,他就是因你而毁的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贤妃昂天大笑,奸佞的笑声回荡在永和宫殿内,似有些疯颠,又似有些张狂,完全未将安帝放在眼中,“皇上,那你觉得如何才能算是为人妻、为人母的责任呢?难道你不也是如此吗?睿王根本就不想当皇帝,可你却一直想将皇位传于他,有野心有何不对?谁不想坐在那个位置上,俯视众生?”
连说,贤妃边往高台上而去,在这皇宫里头,也就只有贤妃敢如此狂妄,建的这个高台,也仅低于安帝的龙座。
安帝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贤妃当年年少不更事,且又在宫里受着皇后之气,所以才会命人将这高台抬高了。
现今想起来,贤妃的野心早已示于众人,只是他未放在心上。
毕竟一个比自己小了十余岁的小姑娘,二八年华便在这皇宫里呆了二十余年,他自己都受不了,更何况是一个天真活泼、不受约束,在家里受尽了宠爱的姑娘呢?
“杜公公,还不给贤妃倒酒!”安帝不想再跟贤妃多言,说再多,都已经晚了。
贤妃也不拒绝,坐在高台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帝和捧着托盘步上台阶的杜公公,带着上位者的高傲和不屑,用哄亮地声音回道:“臣妾谢过皇上的赏赐,对了,忘了恭喜皇上前不久喜得‘公主’!”
说完,杜公公也正好将酒呈递到了她跟前,想都未想,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安帝倒是慌了,凶狠地眸头投射而去,“上官盈,若是你敢动她们母女一根寒毛,朕定让你上官家九族赔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