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筝可怜巴巴的,一看就像是受了着恶毒婆婆折磨的小媳妇那般。
再加上杜纯那样,磕得头破血流了,这会儿也还不放过他。
硬要给杜纯添了这罪,这还让人活吗?
华筝轻声吐了一句,“小纯子,起来吧,红玉石是本王妃踩碎的,要赔也是本王妃赔,与你无关。”
杜纯哪敢啊,这在宫里,哪怕他是大总管杜公公的干儿子,宫里的主子还是主子,他是奴才终究是奴才,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
杜纯依着不动,还在磕头求饶,绮红已不再跪着,回到了贤妃的身边,站于肩舆旁,看向杜纯就像在看着死物一样,不见有一丝动容,恭毕地回道:“回贤妃娘娘,蓄意破坏贵妃物品,视物件轻贵而论,可处杖刑十大板至五十大板不等。”
“噢?原来如此啊?”贤妃把玩着手中的细长指套,看着华筝,戏弄而问:“不知摄政王妃觉得以本宫这颗红玉石而论,该处多少板杖刑方为合适呢?”
华筝摇头,表示不知。
心里早已不把贤妃这毒妃给圈圈叉叉百遍。
眼看杜纯额头的红都沿着其脸流下,泪水终究是没忍住落下,紧闭着双眼,就像个孩子一样,被人欺负了,寻求着大人的保护那般。
带着委屈和哽咽,取出藏于腰间的竹哨,先是大声呼喊:“相公……我怕……”
而后,用力吹响了竹哨,从御花园这儿,传出了刺耳的哨声,在这空旷的花园里,回响着,经久不散。
别说他人了,就连杜纯也惊得连头都忘记磕了。
贤妃被这刺耳声震得双手捂耳,气愤地将那双原本就不大的单凤眼瞪得都快夺出眼眶。
萧墨寒是没引来,倒把不少禁卫军给引过来了,团团将华筝等人给围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