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里,华筝依在角落,未理会任何人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华筝的心情受到了影响,就连天公也不作美,哗啦啦地倾盘大雨似倒水般倾泻而来。
聂晓婧将一切看在眼里,心情也跟着低沉,忧郁中带着哀伤。
骆聪的行为,无疑不是她所授意的,何人之意,显而意见了。
挪移着到华筝的身边,手的温热传来,让华筝侧头偏向,迷雾蒙蔽着的双眸失去了光采,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让人生疼。
“妹妹,别想太多,既然他让你离开,可见他并非真的不意你的,也许……”聂晓婧婉转地替萧墨寒开脱。
可在华筝的耳中,就像在说着另一个人之事般。
没有表情,亦无回应。
良久,聂晓婧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口干舌躁了,华筝方取出水囊递给她。
双膝屈起,双手环抱,下鄂撑于膝上,视线随着车窗外的景色转变,可眸子转瞬的片刻,却又未有过一丝变化。
聂晓婧将水递还给华筝,劝着道:“妹妹,看开点,你不是常说,无情和多情的男子都不值得我们留恋吗?你又何必呢?”
“不是的,婧姐。”华筝微微摇晃了一下头,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十年前外公一家的事情,至于萧墨寒,说不要紧,那是骗人的,可她的沉默,心情低落,掺杂的事儿实在是有些多了。
马车赶得有些急,速度也有些快,换了个方向,未往石城,而是直接沿着郑州与怀州的边界而行。
沿路的难民,已经不多,看得出来,这条路比之前的路都要顺畅多了。
纱姐和海哥都感觉到了,这路上的难民似乎有些少了,有点不太像郑州水患严重所引起的逃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