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下来,华筝陷入沉思,没有说任何说,呆坐在窗前。
下雨,只是因为,云承载不了太多的泪水。
微笑,因为悲伤到忘记了该怎么哭泣。
此时,华筝的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,越网越紧,直达心脏,一阵隐隐作痛之后,方才罢休。
有人说,悲伤的时候喝酒,可以让人忘却悲伤。
可是,她只觉得,酒入愁肠,愁更愁。
泪水,也像下雨一样,她的眸框已经承载不住更多的泪水。
聂晓婧不知何时前来,看着身影孤寂的华筝,忍不住从后环住她的双肩,似未看到她脸上的泪水,静静地陪着她,未言只语。
“婧姐,男人真的很可怕,狠起来的时候,真的可以如此的绝。”华筝扯出一丝苦笑,沙沙的声线带着微颤,如初入冰窟,忍不住打哆嗦。
苦楚涌入心头,道不尽的痛,久难散。
“你还有我这个姐姐不是吗?既已离京,姐姐就是你的依靠,无需理在意他人,更不需理会那些不属于我们的纷纷扰扰,风儿在医谷,也算是远离了危险,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。”
聂晓婧比华筝看得更开,原来有时候,放下一个人,并不是一件难事,只需将他从心底赶出去便可。
就像尖刺入肉,把它给挑出来便好,无刺则不痛了。
华筝等人在这间客栈里停留了两日,在这两日里,骆聪将整个队伍打造成一个商队,让人完全看不出是从京都出来的远行家旅。
华筝这一次离开除了罗姨娘,谁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