晾着龚勇约莫半刻钟,萧墨寒装模作样地道:“龚统领为何不坐?”
咬牙,硬吞,未敢造次,“末将谢王爷。”
人是坐下了,但这茶却没人给他上。
龚勇再笨也知道萧墨寒这是给他下马威,心中的怨气更甚,椅子都未坐十息,便又站起,拱手相问,“末将有一事不明,还请王爷解惑。”
“恩。”冷漠回了一字,不知是准,还是不准。
人说萧墨寒这个摄政王不好对付,还真的一点都没错。
十年前龚勇便见识过萧墨寒的狠和冷血。
十年过去了,他以为沉寂下来的萧墨寒气焰已过,谁知,却更甚。
只不过是一字之音,却让龚勇有通体发寒,来自心底的颤悚,让他意识到萧墨寒不管十年前,还是现今,都不是他可以比拟之人。
想要退,但人已到此了,说出口的话,又不好收回,故硬着头皮问道:“末将想请问王爷,为何将昨夜的刺客全带走了,他们可是刺杀王爷的刺客,更应交由末将审问……”
“龚统领似乎忘了,审询犯人并非你的职责,你只管练兵和管理银甲卫的日常,其余的事,无需龚统领操心。”
语塞,憋着的这口气也只能继续憋着,因为萧墨寒的话没有错,审犯,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,他无权过问。
可偏偏昨夜的刺客是他抓的,而且还是为了阻止萧墨寒去救他妹妹,也就是睿王妃的儿子而去的。
如此与其切身之事,自己身为银甲卫的统领,却一点情报都不能得知,心,难勉有怨。
故顶着压力,请求道:“王爷,末将恳请参于审问刺客之事,毕竟这些人可是冲着小世子而去的,末将身为睿王妃的兄长,小世子的舅舅,也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欲对小世子图谋不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