睿王也尴尬。
为了见华筝,等了将近一个时辰,女贞子不容易等到人了,也不过是半刻钟,就被人赶了。
被赶也就算了,还要被人赶得像是个要饭的乞丐,真的是太污辱人了。
可偏偏睿王还不生气,笑靥如花,“既然如此,不若侄儿请皇叔和皇婶到聚贤楼用午膳,就当是侄儿替皇婶……”
“你皇婶不饿,吃不下。”萧墨寒睁眼说瞎话,连眼角都未看华筝一眼,便替她回答了,而且还很绝,完全没有给对方下台的台阶。
华筝又不是傻子,怎会不知道萧墨寒正在生气呢?
这气劲,就像吃了火药一样,被他盯上之人,不死也伤了。
为免连累他人,华筝也只好扯出一丝笑容,礼貌回道:“睿王太客气,本王妃不饿,也不想出府,您与王爷应该还有公务要谈,本王妃便不打扰你们了,告退了。”
华筝也没有给人挽留的机会,直接转身就走了。
倒是萧墨寒有些高兴,以至唇角微微勾起了一点,沾沾喜之。
只不过他掩饰得很好,让眸光随着华筝的背影移动的睿王完全察觉不到。
睿王知道这是萧墨寒故意而为,可又拿其没办法,故开门见山问道:“皇叔,母后已经知道错了,您看能否原谅她这一次,日后侄儿定让她以此为戒,莫要再干涉摄政王府之事,可好?”
“你母后做了什么,你会不知?你难道也不知道,本王最想让她做的是何事吗?”
聪明人谈话就是不一样,打着暗语,却让二人都明白彼此所言为何事。
睿王吐了口浊气,再次请求道:“皇叔,母后所求,侄儿知晓是强人所难了,可是母后的外家也就余下倾城表妹一人了,若非如此,董家就得绝后了。”
嗤呵一笑,双手负后,迈开步子,在越过睿王之时,提醒道:“有些人和事,本就不该是她碰的,让她好自为之。”
“皇叔,侄儿明白,定会让母后……”睿王想替其母应下,并作出相应的承诺,好打消萧墨寒心中的怒火。
只是萧墨寒并没他这个机会,“莫要再派人前来打听,她不愿让人知晓其身份,本王也不会让人欺其一分,别总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,否则后悔莫及。”
睿王很想问清楚,关于他去打听之人,是否代表萧墨寒知道是何人?
神情紧张,带着疑惑,拦住了萧墨寒的去路,问道:“皇叔,你是不是知道她是何人?现今她在哪?可否告之侄儿?”
脸,黑沉,萧然之息瞬然升起,带着斥喝的口吻问道:“在你看来,是你的前程重要,还是一个只是草草一面,一个背影,却让你念念不忘的女子重要?你对得起你父皇对你的栽培,对得起你母后的用心良苦吗?”
睿王无言以对,再加上他已有正妃侧妃,哪还容他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牵肠挂肚呢?
有些失落,甚至有些绝望,痛恨自己的身份,也痛恨自己的无能。
从小便接受帝皇教育的他,绝不允许出现这种神情,这样子的状态。
虽然有过片刻的迟疑,但很快,睿王便恢复了身为皇家子孙该有的模样和态度。
低着头,拱手,向萧墨寒道歉道:“皇叔,是侄儿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