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拿着十八棱紫金鞭,还带着安帝的口谕,萧墨寒终于出宫回摄政王府了。
原本是骑马前来的叶慕白连马都不骑了,只想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,让萧墨寒如此坑安帝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就是一些不长眼的人,本王帮他们治治眼罢。”慵散地靠坐在马车里,把玩着手中的十八棱紫金鞭,似乎很满意这一次安帝所赐之物。
“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昨夜摄政王府里发生之事,如此轻易便将此鞭赐下,恐怕是有意替皇后娘娘安抚华筝吧?”叶慕白虽为武将,论谋略是不及萧墨寒,但也不是傻子。
带着轻呵一笑,双手枕在脑后,靠在马车上,一脚跟踩到坐椅上,随性而为的样子十分豪旷,“恐怕皇上一开始所言,是想让你治治华筝,而非想要安抚她,若非师兄你装疯卖傻,恐怕这鞭子难得手啊。”
“五年前,她以恩为挟,强压本王应下照顾董倾城,如今,该是她吃苦果的时候了,”萧墨寒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,“恩,并非本王所求,报与如何报,还得是本王说了算!”
所谓君子报仇,十年未晚。
这句话,对于萧墨寒而言是真实的写照,可偏偏就是有些人学不会聪明,二十年前,萧父被杀死,十年前萧墨寒杀了蛮王报父仇,如今,五年前被董皇后强压之辱,今日自食其果。
叶慕白一直都不明白,像萧墨寒这么聪明,且又谋略过人之人,怎愿意屈居在安帝之下呢?
很好奇,但却不敢问,特别是在知道一些关于开国四大家族之事的他,真的不敢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,生怕一出口,便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,而叶家,也会像其余两家一样,从此再无子孙活在这个世上。
“恐怕这鞭赐下,皇后娘娘要着急了,这会儿,皇上应该已经到了锦绣宫了。”也不知道是叶慕白真的不怕死,还是觉得只要有萧墨寒在,他就绝不可能会死,所以说话也轻浮了些。
萧墨寒倒不太在意,而是看着这十八棱紫金鞭尤为入神。
叶慕白倒是知道些关于此鞭的来历,故道:“此鞭是开国帝在建国之前命最好的工匠所打造的,听说那名女子很喜欢甩鞭子,而开国帝只要听到这鞭子被挥击出啪啪声响,便十分高兴。”
“开国帝如此喜欢那女子,宫中可有那女子的画像?”忽然,萧墨寒有些好奇,到底那名女子是何人,为何能让开国帝为了她而一争天下,建立起大安国。
说来,叶慕白也很好奇,立即坐正,收起了笑脸,问道:“对啊,为何我们都知道有这样子的女子存在过,却从未见过有关这女子的画像留下呢?还有那道开国之初立下的开国帝遗诏,是否该从那女子身上查起才对呢?”
开国帝的遗诏是真的,只是现今到底在哪,却无从入手查之。
而且还有人传出先帝立下新帝的诏书并非现今安帝手中的这一份,真正的诏书在当年陪着先帝到最后一刻之人手中。
这里头之人有,现今的摄政王萧墨寒、当今圣上慕容浩博、丞相华景阳、礼部尚书李志诚以及老将军叶战国。
五人中,李志诚也就是华筝的外祖,因连坐之罪被处以死刑,而李家上下全都被流放。
叶战国在先帝去世之后辞官了,不再过问国事,就连守边境之事,也交由叶慕白去完成,远离了京都的纷纷扰扰。
余下三人,当今圣上安帝,绝不可能会说先帝所立遗诏并非立其为帝。
萧墨寒是支持安帝称帝之人,更不可以传出另有遗诏之谣。
余下就只有华景阳了,可不知怎么的,自那之后,华景阳便十分不安,甚至还有了退意,对于朝中局势,总是看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