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哭哭……你自个儿就不知道说的吗?”华景阳将差怪到华筝身上,“下人都踩到你头上了,你都不知道斥喝的吗?本相怎就生了你这么个胆小怯事的女儿?简直丢尽了本相的脸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华老太见儿子如此,顿时气结。
华筝见状亦不敢轻视,连忙上前偷偷按捏着华老太的穴位,带着哭腔自责道:“祖母,都是筝儿的不是,爹爹说得没错,筝儿不配当爹爹的女儿,筝儿还是回庄子去,免得再惹祖母生气,祖母您可要保重身体,筝儿会日夜替祖母祈福的。”
说着便想往外走,华老太死死地将人拽着,“要走祖母陪你走,反正在这家里,有人也巴得祖母腾位置。”
“娘,您别气,儿子何时让您走了,儿子还在呢,谁敢欺负娘您呢?儿子让人查,必定将此事查清楚,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下人都发卖了,筝儿是嫡长小姐,岂容他们这些人对其放肆。”
华景阳心明如镜,知道华筝是其娘的命,再加上现今朝堂对他怕弹劾,实在是不宜相府成为众首之矢,为此他得好好对这个十年未管的女儿管教一番。
早膳后,书房内。
华景阳坐在案桌前,华筝手足无措地咬着唇,低着头,不看直视。
华景阳端祥了这女儿好一会,思绪又回到第一次见华筝的娘亲李慧的情景。
一身娥黄飘裙,葡萄珠般的大眼,闪耀着灵动的光芒,天真浪漫的笑容瞬间虏获了他的心。
当其靠近,李慧眼皮抬了又收,长长的睫毛就像扇子一样,一上一下,轻咬着红唇,双手执着手绢紧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