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想刚一开门,一张胖嘟嘟圆乎乎的脸又从门口探了进来,开门的人是谢红漾,她被吓得浑身一哆嗦,原地跳了两下才反映过来,拍着心口没好气地说:“你干嘛呀?要吓死人啊?”
来人却还是一张弥勒佛似的慈眉善目的笑脸,温和得样子有点像个假人。
“同志,这里是张秋雪张同志家吗?”他说。
张秋雪也被惊了一跳,试想,门一开就悄无声息地伸过一个脑袋来,谁不害怕?
她也没好气地说:“薛云达,你有完吗?”
来人正是薛云达,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个大盖帽,又经过好一番打听才打听到这里的。
听张秋雪叫到自己的名字,他笑着说:“张同志,你记性真好,咱们只见过一次你竟然就记住我了。”
张秋雪:“……”
她自问还算年轻,又不傻不疯没得老年痴呆,只是一个名字而已,难道她还记不得了?
谢红漾就忍不住回头看了张秋雪一眼,那意思很明确,嫂子,这人你认识?
“北川农机厂的厂长,前些日子单方面中止了和我的合作,今天突然到工作室去找我,既然碰上了,你进去烧壶水给泡点茶吧。”
要是以前,张秋雪肯定直接让薛云达进来了,但是现在谢长风突然出事,不管死讯有没有得到证实,她进进出出的还是要注意一些,这寡妇门前是非多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