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韩千钧突然变成了这样,大年初一的时候来拜年的人都蹑手蹑脚的,说话也不敢大了声音。
就这么着,一转眼到了大年初三,韩千钧在炕上躺着,孩子们在炕头上坐着玩,小方在外头打扫卫生,自从韩千钧被抬回来这些天,小方又跟以前一样,几乎每天都来,帮着干干活,照顾照顾韩千钧。
正各人干各人的活忙着呢,外边突然有人嚷了一嗓子,“小张同志,快快快,你家来亲戚了。”
张秋雪连忙下去,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快步从大门口走进来。
在一群妇女和小孩当中,那个男人特别精神,显得出类拔萃,又有点书生气质。
嗐,不是陈远又是谁?
“你怎么来了?”张秋雪脱口叫了出来。
“让李大队长给我开的证明,一接到信儿就来了。”陈远笑着,看起来跟以前没啥分别,就是不住的搓手,“你们这边咋这么冷啊?”
叫他这么一说,张秋雪也想起来了,连忙让韩大娟去翻韩千钧的军大衣,又谢过送陈远过来的人,送那些人出了门等再回来,陈远正坐在炕边上给韩千钧号脉呢。
张秋雪不期他真有这一手,更加诧异了,“你还会号脉?”
“我爷爷是个老中医,我跟着他也学了十多年。”陈远笑了一声,就不说话了,屏息凝神仔细听脉,几个孩子跪坐在他边上都眼巴巴地瞅着他,张秋雪也下意识提起了一颗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