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易笑道,“猜谜何难。”
说罢,一挥手,亦是光影汇聚,一行行文字显现,
“下楼来,金钱卜落。
问苍天,人在何方?
恨王孙,一直去了。
詈冤家,言去难留?。
悔当初,吾错失口?。
有上交,无下交?。
皂白何须问,
分开不见刀?。
从今莫把仇人靠,
千里相思一撇消。”
一词写就,满场轰然。
宣冷艳眼泛异彩,心中鹿撞,“这孽徒这个样子,还真是迷人。”
文字一出,谁都知道是猜中了。
谜面合的“从一到十”,很多人都猜中了,只是红袍中年给出了提示,一下子将绝大部分人的思维打乱了。
只有少部分人猜到,红袍中年这是要人重新合和一首诗词之作,将这一到十嵌入进去。
如此仓促时间,谁人又有如此巧思呢?
未料许易反掌写就,更是写得如此凄绝之好。
谁都知道这种强行镶嵌文字的作品,几乎不可能出精品,无不是生搬硬套,词意断裂,更难言意境。
便是红袍中年自己取出的谜面,亦是如此,只勉强合了韵脚,算是一首拙劣之作。
而许易如今和出的这首词作,分明是一首凄绝的闺怨之作,意境悠远,但从作品本身而言,已是上品,再结合这镶嵌数字的要求,说是神品也不为过。
无怪掀起如此大的轰动。
红袍中年果断兑现了自己的承诺,取出一张巨大的玉制灯笼,朝许易递来,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悦,朗声道,“夷陵公子,果然当世无双!”
“什么!”
“他就是夷陵公子!”
“惊闻夷陵公子以灵根一层修为退历劫大能,却未想到夷陵公子还有如此惊人文采!”
“那是你没听过仙殿中的那场比试,若知晓了,当不会如此大惊小怪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哗然声如海浪,一浪赶着一浪激烈。
红袍中年面带微笑,心中满意至极。
他挺身而出,正是认出了夷陵公子,他掺和进来,只为扬名。
先前他自承,若是许易输了,求一副文字,便是想好了要许易落下夷陵公子的款识。
如今虽败,但夷陵公子已出惊世之作,不管如何传扬,他和范楼总是脱不开的背景。
一想到范楼将闻名于那些大人物耳中,漫说一盏白玉京,便是十盏也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