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站在胡斩的门外。
那门隙着一条缝。
“她给我耳坠的意思,该是那耳坠可以帮她抵挡护身符的威力吧。”林泓推开门。
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“啊!!”段宇吓得退了一大步。
林泓也僵住了。
地板上洒了一地的血水。
浴桶里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,张大了嘴巴仰靠着,眼眶里空空如也。
身上的血肉还在一点一点化进浴桶里……
“艹……”林泓捂住口鼻,挡住这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
婉凉,太狠了。
“你这礼物不错。”万古川要关门了。
“停!”林泓想起一事来。
万古川看向他。
林泓推开门进去。
“怎么?”万古川紧跟在他后面。
“拿个东西。”林泓捂着口鼻,在屋子里看了一圈,目光尽量避开桶里那骇人的血红,他看到了案上散开的荷包和护身符。
他伸手在荷包里摸了摸,琉璃铛没了,应该是被婉凉拿走了——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。
他勾起护身符,对万古川道,“快出去!太难闻了!”
段宇坐在大堂的桌前,惊恐未定。
“我要是收了她的香囊是不是也变成这样了?”林泓郁闷地想着。
万古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有可能。”
林泓又捏着空茶杯去撞万古川的手。
万古川给他倒上。
林泓咬着茶杯,一手支着头。
现在疯‘女人’已经了愿了,自从知道鞋子的摆放可以引导白影子后,他们的鞋子都随意放着,白影子也没有出现过了,那个小男孩现在是唯一的突破口。
“忘了问了,”林泓看向万古川,“你昨天到地下室看到那个男孩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林泓想着,“那个男孩只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出现,要不你们到楼上去,我再试试在楼下等他。”
万古川想了想,“好。”
“哪个男孩?”段宇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。
“待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万古川长身立着,靠在柱上,看着楼下坐着的林泓。
段宇蹲在地上,手抓着栏杆,也朝下面张望着,“都等了这么久了,怎么还没出来啊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万古川也没见过林泓说的那个小男孩。
林泓等得百无聊赖,他站起身来,想去问老板了,可是老板又不怎么告诉他……
“哥哥。”
正走着,身后传来了声音。
来了吗?
林泓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小男孩。
“哥哥,你昨天为何跑了啊。”男孩的表情有些难过。
“因为……”林泓瞎掰,“哥哥怕黑。”
男孩有些扭扭捏捏的,“我也怕黑……”
林泓:看不出来……
“你能告诉哥哥,昨天还有个人是谁吗?”林泓问他。
“我爹呀!”男孩有些高兴。
“你爹?你爹是谁?”林泓心头疑惑,居然是这男孩的爹,自己有见过吗?别又是个新人物……太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