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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皮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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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皮子 第184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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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他吗还有理了?你差点跳楼自杀你知道不?老子是为了救你才光着屁股出来的……别废话,赶紧拿房卡去,我他吗杀了你的心都有了,万一被人看见,老子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……”

冯栏有一张开了光的嘴,他还没说完,隔壁房间开了门。

一个穿着浴袍的小少妇,十分烦躁的挠着头发出来,刚要说些什么,看到我俩的模样顿时满脸不可思议,惊得说不出话。

冯栏蹿到我身后,我则极其尴尬的捂着裆,跑都没地跑。

沉默少许,小少妇问:“你俩这是……裸聊呢?”

我急忙道:“姐,能不能麻烦你个事……我求你个事行不?我俩出门没拿房卡,能不能进你房间呆会,你穿上衣服帮我们去前台拿一下?”

一时情急,我没能想到更好的主意,小少妇倒是聪明,回房间拿一件浴袍一条浴巾,递给我俩,说一句不用谢,关门回去了。

我穿上浴袍去前台喊服务员。

回来时,小少妇又出来了,倚着门框和冯栏聊天,还生怕他跑了似的,一只手抓着冯栏的浴巾,冯栏则表情僵硬,十分尴尬,不想和她聊。

服务员憋着笑给我们开门。

小少妇说风凉话:“真没拿房卡呀?姐还当你俩是坏人呢!早说呀,早说姐给前台打个电话就行了!”

我俩没理她,进了房间,小少妇厚着脸皮跟进来,满眼好奇的问我:“小帅哥,听你朋友说,你半夜想不开要自杀?有什么想不开的?跟姐姐说说。”

对于刚才的事情,我还有点懵,明明被小雅领出去,他们却说我要跳楼,我觉得八成是撞鬼了,却不知道是酒店闹鬼,还是小雅出了什么岔子。

我揪着心问冯栏:“刚才怎么回事?”

冯栏爬上床,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:“自己照镜子去,看看你的上眼白。”

我跑进卫生间翻眼皮,努力半天也没学会眼球向下转,同时向上看的方式,跟进来的小少妇让我坐在浴缸上,捏着眼皮帮我看了一下。

她说:“没什么呀,就是眼球上有一道竖黑线,是不是上火了?”

上眼白有黑线!

我听冯栏说过,这是中降头的征兆。

我急忙跑出去问:“我中降头啦?谁给我下的?我没得罪降头师呀!”

冯栏轻轻吐出两个字:“宋恩。”

苏老板的柬埔寨司机?

我问:“宋恩会下降头?”

冯栏没有回答,而是说了一句我万万没想到的话。

“不止你,小雅她爸也中降头了!”

“什么?!”我震惊万分,消化了冯栏话里的意思,又问:“你是说,小雅她爸不是得了怪病,而是中了宋恩的降头?你怎么知道?”

“我没说宋恩给小雅她爸落降,也许是苏老板发现她爸中降头,请宋恩来解降,正好咱们来了,就捎带脚给你落个降,解决情敌,总之昨天在医院,我发现小雅她爸眼球发黑,是典型的中降征兆,医生查不出病因,又是在泰国这遍地降头师的国家晕倒,我就怀疑他被人下了恶疾降,但死胖子不让我进去看,我说我懂中医都被他骂一顿,我要说降头术,他还不报警抓我?

至于宋恩,昨天晚上一见面我就发现他身上有高棉巫术的气机,但苏老板说他是个打仗的,柬埔寨又是佛教国家,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信上座部佛法,宋恩带着佛牌,胳膊上刺着虎符经咒,我以为是刺符法师留下的法力波动,就没有多心,但现在看来,他应该是柬埔寨的修法人!昨晚他有拔你的头发,或者给你吃什么东西么?”

我回忆道:“没有吧,我俩连话都没说,就是苏老板带他敬了几杯酒……草,我想起来了,我俩碰杯来着!”

昨晚宋恩拿着分酒器和小酒盅,一盅一盅的跟我喝酒,我让他直接拿分酒器,他听不懂我的话,我也懒得找苏老板翻译,就拿酒盅跟他喝了七八下,他每次都把酒盅倒满,碰一下杯,往我杯里洒两滴。

难道他把降头粉下在自己的酒里,用这样的方式给我落降?

冯栏说:“要是没有其他可疑之处,应该就是这样了……宋恩可真够小家子气的,居然用这种鬼鬼祟祟,上不了台面的方式,得亏他是个大老爷们,要是个姑娘,还不嘴对嘴喂你喝酒?”

还别说,当初小雅就是这样给我下蛊的。

我问冯栏:“我中了什么降头,你能解开不?刚才我梦到小雅要带我去什么地方,才跟她出门的,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?”

我将睡着后被女人叫醒的情况告之,又想起白天出车祸前听到女人叫我,一并说了出来。

冯栏分析道:“那你应该中了灵降,跟小雅没有关系,是宋恩通过法咒,利用你心里的小雅形象对你进行催眠,不过你小子还真是命大,白天被公交车撞,我的符包给你挡一劫,夜里被灵降操控自杀,又有我及时把你揪下来,刚才我睡得正香,突然梦见我师父,他在梦里对我说:舒心,该醒了,再不醒就来不及了。”

第三百八十九章 黑衣阿赞6

“我师父推我一把,我突然醒来,正好听见关门声,见你不在床上,我追出去一看,你穿条裤衩在楼道里徘徊,我当你梦游了,准备给你录像来着,拿上手机出去,就看你打开窗户往外爬,吓得我赶紧冲过去拉你!这是第三次了啊,现在你欠我一条命了!”

想到自己险些摔成肉渣,我不由后怕,坐在床边问冯栏:“咱师父对我这么好?他一直保佑着我?”

“别臭美了,那是我师父,跟你没关系,可能你经常在我家给他上香,我师父瞧你有个孝子贤孙的样,就显灵了一次,至于你身上的降头,我能解开,但我觉得暂时不要解,因为……你咋还在呢?”

我扭头一看,小少妇从墙后闪出来,坐在床尾。

她好笑道:“什么叫还在?我本来也没走呀!”

刚才在卫生间看了眼球,我怀疑自己中降头,冲出来问冯栏,随后一通聊,我俩都忘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,而这小少妇就藏在墙后把我们的话听了个过瘾。

这是站累了,想坐下歇会,我俩才发现她。

见我俩不说话,小少妇提醒道:“舒心你快说呀,为什么暂时不要解降?”

冯栏脸黑了。

我裹上被子,脱下浴袍递给她:“没啥,我俩胡言乱语呢,姐你回去吧,谢谢你的浴袍。”

“这是酒店的浴袍,不用谢我!你们继续说吧,我继续听,就当我不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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