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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皮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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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皮子 第15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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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师兄那张惊吓过度而苍白的脸上,两道猩红的血泪,缓缓流下,他还毫无察觉,听了我的话才下意识抹一把眼睛。

“卧草!我眼睛咋流血了?卧草,这是咋回事,我脸上哪破了?”

他一边惊叫一边抹眼,很快将自己抹成个大花脸,手上脸上沾满鲜血,而他脸上没有伤口,眼睛也不痛不痒,就是眼眶汨汨冒着血泪,萧老板靠边停车,我用矿泉水帮他冲洗,几下之后,又莫名其妙的不流了,但眼珠依然红彤彤,快被血液胀爆似的,十分吓人。

保险起见,带他去医院,而医生问他有没有不适感,有没有得过眼疾,他都说没有,最后只能做个裂隙灯检查,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。

医生建议我们留院观察,我觉得住院也没用,就带四师兄回宾馆,一进门,他又开始上吐下泻,好不容易睡下,没一会又发起高烧,不停说胡话,只好又去医院输液。

我给苗老头打电话,告之四师兄的情况。

他问:“现在怎么样?有没有危险?”

“还没退烧,医生说可能是炎症引起的,但我怀疑是白天撞鬼的原因,我把冯栏的符给他冲符水,他一口没喝下去,全吐了。”

“现在带他回来,我给他治。”

连累我师兄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萧老板十分内疚,只是他要照看工地,不能陪我回去,于是硬塞给我一万块,让我有需要再跟他说,他安顿了工地就去太原探望。

石太高速上星夜疾驰,一路上我都提心吊胆,生怕重蹈秦德昌的覆辙,在高速上被鬼打墙找不到离开的路,有惊无险的回到太原已经快夜里十点多,苗老头和二师兄在家里等着。

苗老头给四师兄号了脉,说他没有大碍,只是心脉太虚,正是受到惊吓后心神不宁的症状,可受到惊吓也不应该流血泪,只能等他退烧再说。

书房里,苗老头对我说:“你好好说说老四撞鬼的经过,小萧的疗养院风水那么好,怎么会惹来脏东西?老四又做了什么得罪人家的事?”

“我也不清楚,当时我在他对面验楼,还是萧老板的秘书先看到他磕头的,萧老板说他们没做什么,就是……听萧老板的意思,年前工地就开始闹鬼了……”

苗老头闭眼消化一阵,又问:“昨天有没有去工地?”

“没有,到石家庄就傍晚了。”

“昨天老四有没有动罗盘?”

“没有吧?”

听我说的不确定,苗老头给萧打电话:“小萧你好,我想问问老四的事……他没有大碍,已经休息了……我想问问你,昨天你有没有领他去工地……吃完饭你们去耍钱了?老四有没有带罗盘去……好,我知道了,你不用担心,我会再派人去你那,先这样吧。”

挂了电话,苗老头的脸色变得铁青,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对我二师兄说:“把老四扔出去,扔到马路边,叫他媳妇过来捡!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,上次我就发现他带着罗盘跟人耍钱,三令五申警告他不许再犯,他居然还敢用罗盘转赌运,这一次非剁了他的狗爪子不可!”

第三百二十二章 风水大战6

苗老头说气话,二师兄肯定不会真把老四扔路边,非冻死不可。

他说:“师父你消消气,等他好了再收拾他!吴鬼,昨天你四师兄真带着罗盘去赌博?你也不拦着他点?”

我委屈道:“我不知道啊,吃完饭我就回房间了,他和萧老板去的,罗盘在车里,车钥匙在他身上。”

苗老头冷哼道:“老四连我的话都不听,吴鬼拦他有什么用?小萧初二就不停打电话催我派人过去,我就是怕老四这短命玩意粗心大意,不记得初八是什么日子,所以安排他们初八动身,想把他耗在路上,可他还是开盘了,这人要找起死来,十头牛都拦不住!”

听到这里我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。

前面说了罗睺星君每月初八下界,所有地师不得妄动罗盘,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,因此也叫杀师日,而杀师的时日除了每月初八的月罗睺,还有年罗睺、季罗睺、只跟阴宅有关的造葬杀风水师时、按天干地支数月份的逐月杀风水师日、每月杀风水师时……

也不知道风水师偷吃谁家大米了,一天到晚被杀,而这些禁忌时日都是祖师爷根据星相、流年推算出来的,我连罗睺星君是哪颗星星都不知道,也搞不懂杀师时日的原理是什么,但从没把杀师日当回事,我四师兄也是如此,平时他跟人赌钱就习惯在手边摆个罗盘,输一把转两下,杀师日也照转不误,从没惹来灾祸。

而萧老板说,昨晚他俩去赌钱,我四师兄依然抱着罗盘上桌,出师不利就转了两下,有个赌客笑话他,罗盘不是这么用的,越转越输,财气都转跑了,我四师兄不服气,蘸着红酒在罗盘上画一道狮子镇宅符,要让人家见识他的风水旺财之术,最后输了一屁股。

犯忌讳和悬崖边上蹦极一个意思,就算一百次都没有出事,但只要有一次出事,也许命就没了。

正月初八,罗睺星君新年第一次下界,我四师兄半点面子不给,啪啪打人家脸,导致自己霉运当头,脑门上顶了个丧门星。

转天又去闹鬼的地方看风水,萧老板在工地住了四五天都没见着的玩意,他一去就撞到了,因为时运低的人就容易撞鬼。

至于他的眼睛,苗老头说是被阴邪所伤。

“咱们地师给人看宅相地全凭眼上的功夫,看风水出事,最先丢掉的也是这对一眼珠子,这次算老四跑的快,只流两滴血泪,再有下次,他不死也得变成瞎子,老二,明天你去庙里要点供过神的年桔,桔皮烤干,泡水给他擦擦眼睛,能不能恢复视力就看他的造化吧!”

二师兄点头答应。

苗头对我道:“吴鬼,你联系小冯,让他去一趟河北,把小萧的事情处理一下。”

给冯栏打电话,告之河北撞鬼的事。

他问:“鬼为什么砸材料门?是不是挡住他们回家的路了?疗养院的位置原先有没有坟地?开工前有没有做净地的法事?”

“好像拜过神,其他的不清楚。”

“这样啊,那你去我家看看还有多少道禳野鬼入宅相扰符,全拿去贴在工地里,先扛一段时间,或者你让小雅去看看,我这有点事走不开。”

本来跟四师兄说好,两三天忙完萧老板的事,他陪我去佛山见小雅她爸,现在摊上这一档子事,不知道要折腾多久,我哪好意思再找小雅,就问冯栏什么时候能回来?

“且得半个月二十天,我这办大事呢!”

“这么久啊?北京还有个齐姐等你抓皮子,你就给我掉链子吧!你办啥大事……”

苗老头轻咳两声,脸色不善,我赶忙说:“那你先忙吧,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
前不久丹增给我打个电话,我一下子就想到他了,挂机后问苗老头:“师叔,冯栏走不开,但我还认识个台湾的喇嘛,跟冯栏一样厉害,只是这老喇嘛不是啥正经人,也没跟他合作过,不知道他的费用。”

苗老头说:“先问问价,便宜就找他,太贵就等小冯。”

再联系丹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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