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栏不得不感叹说:“嘿!原来真有回头是岸的好事!”
小赵的婚礼只请了最近的亲戚朋友,不收礼金,冯栏说他一定做了许多善事才有此福报,便包了个三万的红包给了赵师傅,理由是退还法事的钱,换一份功德。
赵师傅也没客气,乐呵呵收下,说是准备在城隍庙附近的村子开个凉皮店,正为钱发愁呢。
后来小赵就领着他老婆在福建卖凉皮,起早贪黑虽然辛苦,但一家人其乐融融,还他吗挺幸福!
小赵的事到此告一段落。
时间退回到冯栏刚才福建过契回来。
虽然小雅没能送走有应公,但我也没让她回佛山,一来她被人跟踪的事还没有眉目,二来见识小雅驱邪的手段后,我又惦记上跟她合作赚钱的事。
冯栏家,我将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后,冯栏表示强烈的反对:“转运法事的效果比风水强多了,你俩那是合作么?分明是你占小雅的便宜,小雅,别答应他!”
小雅笑笑没有说话。
我说:“风水和法事各有优劣,你咋不说我们风水的效果更长久呢?一块好阴宅能保三辈富贵!而且我也不是占小雅便宜,是我没啥名气,让那些找我看风水的客户,捎带做一场法事还有些可能,直接请他们做法事,谁搭理我?”
冯栏道:“要不我替你宣传宣传?”
“不用了,还是我自己来吧,你把我带出来是合作赚钱的,总用你的资源给我赚钱,我实在不好意思了!”
冯栏翻个白眼:“你他吗不会分给老子一点钱么?你整天就想着让老子白出力呢?”
我讪笑道:“习惯了习惯了,那你宣传吧,咱俩各三成,小雅拿四成,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!小雅,甩了吴鬼跟哥私奔吧,咱俩合作,我四你六!”
小雅继续笑。
我说:“你别瞧不起人,我没有资源我可有师叔呢……我说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?我挖你墙角的时候还开个小号,你就当着我面挥锄头啊?不找你了,我找我老师叔商量去!”
说起苗老头,和冯栏一样,也是整天乱飞的大忙人,电话里跟他约了时间,转过天带小雅上门拜访,在我特意叮嘱下,小雅对苗老头极其恭敬,会谈在友好的气氛中展开。
我说了小雅会做转运法事,会刺经咒,会还傩愿后。
苗老头摆摆手,说道:“你说的这些在南方沿海城市早就流行开了,但一直过不到黄河以北,转运是不能做的,咱圆觉堂吃的就是转运这碗饭,你怎么能砸自己的锅呢?”
“这不冲突啊,法事见效快,时效短,有损福报,风水慢但是稳妥并且长久,各有利弊,咱可以让客户选择做法事还是做风水。”
“你想的太简单了!都说风水能救贫,有几个人只靠风水局发家致富了?还得是那些本来就有钱的富商,他们未必相信风水的作用,可他们更怕破产,如果花上几万几十万,做个风水局能给他们的财产加一道保险,何乐不为?这就是咱圆觉堂的生财之道!而这样的富商都是稳中求富贵,不会用自己的福报换取短暂的时来运转,他们不需要。”
我说:“但那些陷入困境的客户,他们肯定愿意……”
苗老头示意我稍安勿躁,听他说完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但你能保证做了转运法事,就让他们摆脱困境么?”
“当然不可能。”
“你给一百个人转运成功,未必能攒下多大的名气,因为大部分人不会大声嚷嚷自己靠风水或者法事转运,但你给十个人转运失败,只要有一个记恨你,就会四处败坏你的名声,要是这个人性格极端,还会想方设法的报复你,所以师叔不支持你搞这个,得不偿失!”
第二百四十一章 法会2
苗老头的顾虑不无道理,圆觉堂有公司有名气,担不起风险。
我又解释还傩愿和刺经咒。
“就是刺符嘛,上座部佛教的东西,泰国很流行,港台也有不少人信这个,但咱们北方人接受不了,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咒语,就是龙龙虎虎的图案,也只有不三不四的人才往身上纹,你有没有纹身?”
我赶忙摇头,这老古董连烟都不让我们抽,更别提纹身了,他孙子纹了个花臂,夏天都不敢回家,生怕让苗老头看见。
“至于这还傩愿,师叔头回听说,但说句不好听的,大部分人宁可去庙里捐钱,到河边放生两只王八,都不会跑到苗族小丫头面前忏悔,放生捐功德是做给菩萨看的,傩神能比菩萨官大?”
我偷看小雅一眼,生怕苗老头对傩神不敬的言语激怒小雅,而她只是静静的听着,没有任何表示。
也不是个虔诚的信徒!
苗老头这一番话固然有些道理,但也将小雅说的太一无是处了,北方人不了解苗族巴代的法事,可以慢慢宣传,只要有效果,还怕没有人来?
不过他是师叔,他做了否定,我也不好反驳。
小雅却冒出一句:“我可以把经咒刺成蝴蝶妈妈的图案,很漂亮的,女性应该会喜欢。”
苗老头没说话,我也没说话。
沉默少许后,苗老头说:“既然你们想搞,那就试一试吧,我问问一些老客户,有没有兴趣让他们老婆来体验一把,吴鬼,你让小冯子也参与进来,以他的名义给小雅丫头开一场法会,出了事就往他头上推,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,又有点名气,最适合背黑锅!你联系小刘吧,让她筹办这个事。”
他口中的小刘是圆觉堂的财务,三十岁出头,相当有女人味的少妇,但我一直怀疑她和苗老头的儿子,我那便宜大师兄有点猫腻,好几次发现他俩关上门在办公室瞎捣鼓,出来时,刘姐面色潮红,媚眼含春。
先找到冯栏,又约刘姐见面商量法会的事,她负责圆觉堂的商务活动,擅长策划这些。
刘姐定了方案,我们足足筹备半个月的时间,小雅做法事需要私密空间,只能在酒店租一间套房,还要装饰出法堂的神秘氛围,又得搞点合影照片之类的,证明小雅的实力,为此,我们很是奔波一番,光是天南海北找人照相,就花了六万多的机票钱。
我是个跑腿的,冯栏和苗老头负责宣传,俩人加起来联系了二十八位愿意参加法会的客户,每天三人,每人八千,这样算下来,小雅的法会肯定不会赔钱,但如果没有开门红的效果,损失的是他俩的名气和人脉。
转眼到了法会开始的日子。
在大陆搞这种事肯定没有盛大的开场仪式,就是我和小雅在房间等着,上午九点,苗老头领着第一位客户到了酒店,是一对夫妻,男的四十多岁,夹皮包戴金表,大腹便便还是个谢顶,标准的有钱却油腻的老男人,他老婆看上去三十出头,模样秀丽,穿着枣红色套裙,戴一副眼镜,平添几分知性美感。
苗老头领他们进来,介绍说:“吴鬼,这位是钱老板,他和他哥都是咱们圆觉堂的老客户,这位是他的妻子,你就叫嫂子吧。”
我伸手说道:“钱老板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