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楚珊:“妈,您就不想在华清大学里多拍几张照片,给我爸邮递回去,让他也羡慕羡慕你?
等照相机了,咱们还可以去□□,去长城,去故宫照相,等您的照片邮递回去,保管咱们全村人都羡慕你。”
这回李美玲没再反驳,说到底,老太太也是有虚荣心的。
回去的时候,钱妍就不跟他们一起了,她要留在学校,虽然还没有教材,但是能够跟同学一起讨论文化知识,这好学的态度,让江楚珊自愧不如。
回去的路上,李美玲瞟了眼抱着孩子逗孩子的闺女,不由说道:“你看看你嫂子的学习态度,你看看你。”
江楚珊回道:“妈,我也很刻苦的,这不是还没有发教材吗?还有学习得讲究张弛有度,劳逸结合,效率为王。”
李美玲听不懂闺女说的都是什么话,直接回道:“我只知道,锄地的时候,精力充沛就锄快点,累了,就锄慢点,无论咋样,都比啥也不干的人,锄得多。
就算他后来想要追我,也得费不知道多少功夫呢。
你上了大学,就别以为万事大吉了,你要是老拿倒数第一,别怪我回老家去。”
老太太都学会打比方了,不成的闺女江楚珊把她妈逼成啥样了,于是赶紧保证道:“妈,您放心,我保证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”
平平和安安不懂妈妈的话什么意思,只听得好好学习,他们也跟着嚷嚷:“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”
一家三口都表态了,杨新洲不好什么也不说,赶紧跟着保证:“我也会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的。”
李美玲被这一家四口搞得没一点脾气,不过还是说道:“我等着。”
等晚上回到家里,江楚珊陪着俩小孩儿收拾他们明天上幼儿园的东西,军用水壶,还有草纸等生活用品,以及他们的小被褥,俩小孩儿在幼儿园午休的时候用。
末了,又帮他们复习功课,就怕来到这里赶不上同学的进度。
等俩小孩儿终于睡着了,她又去拿起书本去学习了,上辈子她学的专业,虽然也有学化学,但是学习得并不深入,她如果想要在华清大学考个好成绩,好名次,还得努力学习啊。
而一直等着媳妇儿关心的杨新洲,见媳妇儿根本没有给他收拾行李的迹象,忍不住开口道:“珊珊,我明天也要去学校了。”
江楚珊边翻着书页,边头也不抬地回道:“我知道啊。”
然后,然后就没了,杨新洲气地过去揉了一把媳妇儿的头发,这才问她:“你给俩孩子收拾行李,我呢?”
江楚珊躲开他的大手,气哼地看着他:“杨新洲,你已经二十九岁了,不是五岁,好意思跟孩子比。”
然后用脚踢了踢他的裤腿:“赶紧忙你的去,别耽搁我看书学习,我可是答应了咱妈的。”
杨新洲气地再次揉乱了她的头发,“晚上别求饶。”
江楚珊翻白眼,就会这招,能不能有点新意,于是胸脯一挺,“指不定谁求饶呢。”
至于他们俩晚上谁求饶了,这个不清楚,第二天俩人神色倒是如常。
吃过早饭后,杨新洲没有直接去学校报道,反而跟着江楚珊一起送俩小孩儿去幼儿园。
无论在李亚娟那儿跟孩子玩儿的时候被嫌弃乡巴佬,还是后来在街道上跟孩子玩儿的时候地排斥,都让江楚珊嗅到了“校园霸凌”的危险。
她怕自己一个人力量不够,便让杨新洲跟着一块去,他们夫妻一起跟老师好好说说,让他们帮忙注意点孩子,别让他们被欺负了。
“妈妈,这个幼儿园有我们以前的幼儿园好玩儿吗?有滑梯吗?有翘翘板吗?”
在去幼儿园的路上,平平问着她最关心的问题,江楚珊回道:“自然有了,以前幼儿园有的玩具,这边都有。”
江楚珊的话彻底打消了小丫头的顾虑,走路都高兴地能够蹦哒起来。
到了学校,找到了幼儿园的园长,跟她好好地谈了谈,园长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,大半辈子都在教书育人,有些很丰富的教学经验。
所以很能理解江楚珊的担心,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
张园长:“江同志,你是个好妈妈。”
江楚珊低头,温柔地看了眼俩小孩儿,笑着回道:“我第一次做人妈妈,只希望能够多考虑点,让孩子少受点伤害。”
接着张园长帮他们喊来了,平平和安安他们的老师黄老师,二十来岁的年纪,看着倒是挺温柔的,是一个非常有亲和力的老师。
见到一身军装的杨新洲和江楚珊,脸上的表情不变,对于他们夫妻的问题,自然一口应承下来。
事情很顺利,但是江楚珊还是叮嘱俩小孩儿:“在学校要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,受欺负了,就告诉老师。”
平平和安安点了点小脑袋,不舍地拉着妈的手:“妈妈,我们能不能不上幼儿园?”
江楚珊掰开俩小孩儿的手,蹲下身,跟他们说道:“好好上学,妈妈一会儿也要去上学呢,下午姥姥来接你们,妈妈可是没有人接的,你们就知足吧。”
平平和安安听了后,感觉上幼儿园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了,气地江楚珊捏了捏他们的小脸儿,“俩小坏蛋!”
平平马上接口:“妈妈,我和弟弟是好蛋。”
安安嫌弃道:“我不是,只你自己是。”
平平立马回道:“那你是坏蛋。”
安安:“我是好人。”
听着两个孩子的童言稚语,在场的几个大人全部都被逗笑了。
出了幼儿园,就要分别的时候,杨新洲突然上前抱了抱媳妇儿,“如果遇到事儿,就去找老张帮忙,如果他帮不了,就去军校找我,你知道的,我认识的人多。”
江楚珊眼眶一酸,这个时候也意识到,他们这次分别,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,军校管理严格,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有假期呢。
不舍之下,伸出手臂就要回抱他,可是他已经收回了手,转身了,手僵硬在空中,望着他的背影,她忍着酸楚说道:“你也要好好的,有事就跟家里说,不要自己硬抗。”
杨新洲身形顿了下,这才说道:“我知道,你保重!”
说完就踏着大步向前走去,背影看着决绝,而清晨的阳光照在地上的影子,却透着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