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秘密?”
安红冷哼了一声,狡猾一笑:“我凭什么告诉你?我跟你说这些,我只是想让你知道,你爷爷这些产业,这么多年,都是我替他在这儿守着的,现在这些产业除了卖掉的,其他都转到我名下了,你想拿回去?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凭什么?凭你的靠山吗?!”
“我没有靠山,我的靠山就是我自己。”安红在烟灰缸里拧灭了烟头,“我要是有靠山,我今天就不会在这儿跟你废话这么多了。”
“你跟军方不是有关系吗?”红果试探问道。
“我每年给他们交税,那算关系吗?”
红果盯着安红,从她语气和表情上看并不像撒谎,确实是,如果安红有靠山,她今天不会愿意跟红果坐下来谈判。
看来是坎博撒谎了。坎博为什么撒谎?被刁明理收买了?
安红缓了缓,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:“给你两间商铺,两套住房,你考虑考虑,这是我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了。”
瞧这抢了别人东西,反过来施舍的口气,真让人反胃,红果冷冷道:“就你这种态度,我爷爷留下来的所有遗产,你一点都别想拿走,包括这栋房子。我们会以我奶奶名义来起诉你,让你知道,是谁在施舍谁。”
安红气得站了起来,声音微微颤抖着,“你们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这就欺人太甚了?
还有呢,红果道:“绑架罪我暂时还拿不到证据,但你伪造遗嘱信息,是县府里有登记的,这个你可跑不掉。打官司无非就是要耗点时间,我们耗得起。”
“我是没有靠山,但别人有靠山,这里是木得,单讲法律是没有用的。”安红说一半留一半。
别人?红果能想到的相关利益者只有刁家,难道吴律师的失踪跟刁家有关?刁家在这里也有靠山?原著倒是没说那么清楚。
“我能给你两间商铺,两套住宅已经很不错了,真打了官司,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。”
一直没说话的宗炎道:“安红女士,像你现在提的这个条件,完全没有诚意,根本不可能和解。”
作为完全的旁观者明炮把吃完的香蕉皮放茶几上,也给安红提建议:“平分嘛,你们一人一半。”
安红没说话,平分她可是占大便宜的,但她心底并不赞同平分,毕竟现在都是她名下产业了,吃进去容易,吐出来可就难了。
红果道:“可以和解,条件就是我们放弃起诉你,而你把我爷爷的财产都吐出来……”
安红一听这算什么条件?这是要挟好吧?她拉着脸不想说话了,但还是回了一句:“那你们就去起诉我吧。”
红果站起来,“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你,我还有别的办法……让你生不如死……在木得这么乱的地方,对付你这种人,最好办了!”
她声音不大,却字字掷地有声。
安红嘴角一抖,声音微微颤抖着扬起来:“你要挟我?!你做梦!”
“不是要挟,是奉告!”红果说完先走了,宗炎押着明炮跟在后面。
明炮盯着红果,两眼闪着光芒,仿佛刚才走在前面的是他女神!
上车后,明炮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,他道:“哎,我们合作吧!你这范儿我喜欢。”
宗炎拿枪顶了顶他脑袋:“喜欢什么?”
明炮忙举起双手:“别误会!大哥,别误会!我这是崇拜,崇拜嫂子。以后你们有什么不方便自己做的事,尽管来找我。只要是跟钱相关的生意,我都做。我上次跟你说的,我的电话号码,你记住了吗?车上有没有笔,我给你们留一个。”
宗炎收起枪,没人给他拿笔,明炮继续叭叭:“在这个地方有关系比什么都重要,打官司想要赢肯定得走关系,我帮你们找找关系?”
宗炎反问:“你有什么人脉?”
“只要打官司肯定要往上面送这个……”明炮手指模仿数钞票的样子比划了一下,“等定了法官,我帮你们跑关系。就看你跟红姐谁舍得花钱了?”
明炮想要从中渔利赚钱的心思都溢出来了,红果都懒得浪费口舌去揭穿他。
见车内夫妻俩都不理他,明炮又换了个话题方向,“你知道跟红姐签了协议的卡德林场买家是谁吗?”
宗炎假装不知道,“是谁?”
“刁明理,刁喜的孙子。我是没想到他们舍得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买林场,而且非常迫切,我都怀疑,这林场里会不会有矿场?”
“什么矿场?”
“翡翠矿场啊,他们就是做这一行的,肯定有消息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卡德林场位置非常绝妙,它连接玉衡、莫八镇和柬镇,我怀疑卡德林场有矿也不是毫无根据的,卡德林场西边的公主岭新发现了一个品质绝佳的玉矿场,那个矿场距离卡德林场也就几公里,所以卡德林场里也有矿,是有很大可能的。”
卡德林场有玉矿场的事宗炎和红果倒是第一次听说。
“当然不排除刁家可能有想把毒品生意做大的计划,刁家做毒品生意你们应该都有所耳闻吧?如果买下卡德林场,以后他们想从柬镇偷偷运送毒品回去,那简直不要太爽,国内想查都很难。”
或者刁家是要一炮三响呢?破军号、玉矿场和毒品,他们都想要!
“所以我刚才说的还不对。”
宗炎问:“哪里不对。”
“你们不是跟红姐一个人斗,你是跟红姐和刁家斗,他们两家现在是利益共同体啊。”
这个明炮懂得不少,他是这里的地头蛇,哪怕不合作,也可以把关系搞好,红果看了眼后视镜,问道:“刁家在木得有什么靠山吗?”
“他家在柬镇有大靠山,在莫八镇我就不清楚了,不过柬镇和莫八镇关系像蜘蛛网似的,他们在柬镇的大靠山,肯定会给他们找关系的。你们这官司真的很难打,在木得没有靠山寸步难行。”